(一)
我是一名偷窥者,在我的生命中到处都充满了平淡和波澜不惊。好在,我已
能坦然面对这一切一切,而平衡这一切的关键就是每当那撩人的月色俯照在我身
前时,我总能让我看到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做着那人类最原始的卑劣行为——偷
情。
坐落在这座城市的T大是一所一点也不知名的综合性大学,但你却几乎可以
在这里的任何地方看到前辈们的独具匠心,这种独特的古典美与现代建筑交融在
一起时,就给你描绘出一幅五彩斑斓的场景。这里的天空永远是清澈的,这里的
土地永远是肥沃的,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有她不可磨灭的价值和意义。
然而,我却对这些早已毫无兴趣,繁华荣辱,一朝看淡,成又如何?败又如
何?
今天立春,风又干又硬,吹得人很不舒服,湖面的水还未解冻,厚薄不匀的
冰面在幽静的月光下恰似勾勒出一幅宫殿,这宫殿并不深邃,但异常高大,仿佛
能容进世间所有的男人和女人。此时在宫廷的正门口,倒影着一男一女,他们都
是金发碧眼,竟是一对北欧情侣。
男人的手此刻正在女人的身上摸索着,仿佛甚是不耐,女人刚走向湖边时也
是颇为动情,此时却在为女性那二字做着最后的矜持。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消
磨着……
「汤姆森,别,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可是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那你还等什么,珍妮,我现在就想要你。」
「不,汤姆森,我爱你,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爱。」
汤姆森想是快要忍受不住了,在珍妮裤子里的手剧烈的激抖着,抖出那无休
止的娇吟,只不过这却依然不能令他满意。忽然珍妮惊呼了一声,原来是被汤姆
森迅速除下了下身的所有衣裤,只留下一块小小的布片罩在那羞人的私处。紧接
着,一根硕大坚挺的肉棒隔着布片贴到珍妮的两片肉瓣之间,淫水浸透了珍妮的
身体,也仿佛浸透了她的灵魂,珍妮的两只手终于无力悬挂在汤姆森的颈后,享
受着股间那小提琴式的弹奏。
男人显然不愿以此为最终目标,左手中指沿着珍妮的锁骨慢慢向下滑落,到
达腰心处忽然打了两个圈,怀中的珍妮为此抖了一抖,也似乎清醒了许多,感觉
到那双坏手依然在向下滑动,直到搭在珍妮的内裤丝带上才做了暂停。
珍妮的呼吸逐渐慢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停下来,这让她感觉安全
了许多,却夹杂着更多的失望。终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看起来又平静了
些许。
突然,那粗大的肉棒猛地向上挑了几挑,扰得女人又是一脸红潮。接着男人
的左手坚决而有力地向下拉扯着那最后的防线,珍妮忽然明白面前的男人要的到
底是什么,于是红着脸把自己的双手移到胸前拼命地抗拒着男人。
「别动。」汤姆森命令道。
「不,不要。」
「我要你,珍妮。」
「不……」
「我爱你,宝贝儿,别动。」
珍妮听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只好将头软软地搭在男
人胸前,仰着头小声地说道:「别,别在这,求你,现在还没开学,去……去我
们宿舍好吗?」
男人的眼睛笑了,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是个销魂的夜。
「无聊啊。」我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坏男人骗傻女人上床的故事,怎么
就不来点新鲜的。」
刚才他们踩过的地方就离我不远,那软土地上留下的凌乱脚印似乎还在清晰
地告诉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其实并没有人在乎这些,因为不远处还有不
知道多少对情侣正在做着同样的事,同样无聊……
我忽然想起一百多年前,那时的我还年轻,看到这些时总会觉得心潮澎湃,
然后不免在夜深人静时与T大的几个兄弟乘着夜光交流一下所见到的奇闻异事。
如今岁月如梭,饱经沧桑的我已对这些毫无兴趣,细数一下这百年来的岁月,那
一桩桩一件件的情事总是让我目睹着人世间更多的尔虞我诈,而我已无力纠结其
中。
今晚的月仿佛又有了难得一见的清明。天已晚了,徘徊在我身边的情侣已经
渐渐地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也许是不得不去的地方。长长的甬道上此时只留下
一个瘦高的影子,那影子我早就看到了,两个多小时前他就来了,然后和我一样
做着一个偷窥者,只不过他偷窥的是一个中国女孩,那女孩清纯秀美的脸在另一
个中国男孩的魔掌下倒却也平添了几许妩媚。
「我不想活了,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没有一个人喜欢我,连我最喜欢的女
人也根本不曾在意过我。」这个瘦高的青年缓缓踱着步来到我身前,他用脚踩了
踩冰面,恰好就踩到刚才那对异国情侣所踏到的地方——那里很薄。刚才那二人
的一番纠缠早已让本不结实的湖面岌岌可危。
忽然眼前的这个男孩猛地一跺脚,湖面的冰应声而碎,慢慢地露出一个一人
多宽的冰窟窿,接着他猛地一咬牙,双腿哆哆嗦嗦地走入了湖中……
又一个寻死的,何必呢?
我感到一丝悲凉,却并不是为了这个被无知逼进湖中的男孩。
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汲取,就是为了让别人臣服,一旦他发现没有人为自己
哭、为自己笑,为自己难过得要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我用自己的身体将男孩托出湖面,初春的湖水是冰冷而刺骨的,如果这时候
没有人来救他,他无非是晚死几个小时而已。肩上的小桥已经和我做了多年的邻
居,此时桥上传来了一个女孩轻盈的脚步声,从脚步声我知道,这是一个心地纯
洁且善良的女孩,就是她吧,我想。
我推了一把旁边的柳树,让它用柳枝帮忙把女孩的注意力引过来。果然在一
阵似有似无的微风后,女孩慢慢转过头用手扶了一下眼镜,然后两眼用力望向我
这边,似乎过了很久之后,她才猛的发觉躺在湖畔的是一个男孩的身体,也许是
尸体。
女孩大着胆子正向我这边怯怯地走来,终于她蹲下身来颤抖着手试了试男孩
的鼻息,然后迅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小萌吗?求你件事,你赶快来A湖这,湖边有一个男孩晕倒了,恩?
哎,你啰嗦什么啊,没死呐,死了就不喊你了,快点啊!」
几分钟之后,那个叫小萌的女孩也来到这里。人在完全失去意识后,身体会
变得死沉死沉,这我刚刚已有体会,两个女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瘦瘦的男
孩拖走。
夜,依然宁静,我看了看地下的脚印,一样杂乱无章,与之前的脚印本无区
别,只不过一者是轻的,一者是重的;一者是深的,一者是浅的。我又笑了……
几个星期后,这个瘦高的男孩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眼神中早已没有了那死
灰色的神气,却闪动着蓬勃的爱情之光。我再次笑了,其实我希望自己笑不出。
「小萌,你说你那次救我,是不是老天爷的安排?我想我和你一定是缘定三
生,才叫我在这辈子能遇到你,对你我好像已经有点不能自拔了,不,是不想自
拔。」男孩笑嘻嘻地说道。
那个叫小萌的女孩此时就站在男孩的对面,听了男孩的话她的脸上更添了一
份娇艳,于是干脆把头埋到男孩的怀里。对于女孩,最好的养颜霜莫过于情人的
赞美,最美的化妆品莫过于对自己的自信。
那圆圆的脸上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接着女孩佯怒道:「齐思远,
你怎么这么无赖,还说呢,我救了你,你报答我的方式就是把人家……人家……
我可从来没和别的男人那样过,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了!」
「是,最讨厌我的人一定是你,不然你不能一看到我要走就对我说『你要是
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今天晚上别想上我的床,哼。」
「不要了,老婆,我错了,我一定改,以后你让咱俩一晚上亲热几次咱就亲
热几次。」齐思远吃定了小萌。
「你个死猪……」小萌笑骂着,手狠狠地掐了一把齐思远的脸。
宫殿里的两个人影渐渐簇拥在一起,再也没分开过……
此时离此不远的甬道上,那个真正意义上救了齐思远的女孩正歪倒在汤姆森
的怀里,她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这异国的恋情让她今后的大学生涯充满了色情、
变态、欺诈甚至是勒索。
她本是这座大学里最漂亮最聪慧最勇敢最善良也最正直的女孩,但这一切依
然无法让她免于情魔的蹂躏。
「这是我写给你的小诗,诗曼小姐,你知道我的中文并不十分很好,我是先
写成法语,然后再找人帮忙翻译成中文。我母亲是法国人,法语是世界上最精妙
的语言,她是传达感动和心灵最好的语言,她是……哦,对不起,当然,你们汉
语也很棒。」
女孩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这种孩子才会争执的问题:「汤姆森先生
的诗我是一定要拜读的,如果您……」
「这是我的名片。」汤姆森没有将名片交到她的手中,而是把它顺手放在了
自己的诗集里,然后把那诗集一齐送到了这个叫蔡诗曼的女孩手中。
那一页正是他做的许多诗当中最有挑逗意味的那首……
(二)
蔡诗曼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从小就品学兼优兼花容月貌
的她其实一直是无数少男心中倾慕的偶像,只不过他们一直缺少一把打开她芳心
的钥匙,如今这把钥匙就在她的手里,她正翻弄着汤姆森送她的诗集,想象着到
底哪一天能和对方更进一步。
想着想着,蔡诗曼忽然想起今天上午……那个时候,她正在宿舍门外。
自从陈萌萌和齐思远既成事实之后,这原本只属于她们俩姐妹的双人宿舍便
显得拥挤了许多,于是蔡诗曼不得不经常早早地就去上自习,而其实她心思根本
就不在那厚重的书本上。
今早时分,这个房间里又泛起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哀吟声。
蔡诗曼那时正徘徊于走廊之间,她忘了一件老师交代的东西,不得不回宿舍
取一下,也许她回来得的确不是时候,她也并不是不想离开,只不过她发现自己
的意志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身体,屋里的声音让她既害羞又紧张,她无法想象此
时房中的陈萌萌和齐思远正进行到哪一个关键的步骤,这种猜想于是让她更觉无
比刺激。
当天下午当蔡诗曼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的时候,她开始幻想着自己的床上也有
两个赤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男人却变成了一个北欧男人,那粗重的体毛,那浓
烈的男人味……
至于汤姆森,他则自从将那本名叫《叫我如何不爱你》的诗集送到蔡诗曼手
中之后,便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手机、宿舍电话都无法找到他,甚至蔡诗曼
鼓起勇气亲自去过他的宿舍,得到的答复仅仅是: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来上课
了。
然而那无法捉摸的缘,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就有所安排,一切都逃不出天意,
很多时候那一份迟到的伤害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
蔡诗曼还是恋爱了……
也许她本不该爱上那样一个人的。
事情的始末本来应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自从汤姆森消失后,蔡诗曼有种一脚突然踏空的感觉,每天心不在焉地到处
游荡。其实她和陈萌萌家境都很好,两个人合住一间双人公寓,这在T大并不宽
裕的住宿条件来说已经是顶级待遇了。而且蔡诗曼是学校的三好学生,年年都拿
一等奖奖学金,又是系里的团支部书记和班里的组织委员,几乎每天她都可以有
应酬不完的人和事,然而这些现在对她都没有意义了。
她现在只想见到汤姆森,那个第一个给她写情诗的外国人。
就这样,蔡诗曼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校园里。今晚她进了学校的小礼堂,今天
这里播放电影,而她来的时候已经开演了,蔡诗曼摸着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
的座位,等坐下去后,她发现礼堂人其实很多,自己旁边恰好坐了一个男孩。
电影院关着灯,放映灯的光束投在了屏幕上,电影讲述的是一对男女青年冲
破封建枷锁誓要走到一起的故事。蔡诗曼饶有兴趣地看完了第一部,接着又上演
了一部,是一部外国大片,然而电影的内容蔡诗曼并不记得多少了,因为周围的
一切太安静了,安静极了。只不过她却感到旁边男生的手常常穿过椅子的扶手,
有一下没一下地触摸着她的小臂。
若在平时,蔡诗曼虽不会呵斥对方,起码也会站起身来装作去卫生间来躲避
这难堪的场面。然而今天这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倒让蔡诗曼无处着落的心忽然有
了一丝期待。于是她就装作浑然无知的样子,双眼迷离地盯着屏幕。
那个男生早已察觉到了蔡诗曼的默许,于是手指继续往里探入。那天晚上蔡
诗曼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花边呢布半袖连衣裙,此刻蔡诗曼感到那男生的手指正
在蚯蚓般往里面爬行,慢慢的,软软的,让她一点也不想抵抗。
男生的手此时又停了下来,就在蔡诗曼腋下几许,再进一步就是那秀人的双
峰了。蔡诗曼忽然紧紧夹住了自己的双腿,然后偷偷地缩了一下肩膀,好让侵入
者更方便地进入。她邪了一眼那男孩,男孩也带了一副深色的树脂眼镜,人看不
太清。
蔡诗曼本是想鼓励那个男孩的,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虽然都被男孩察觉了,
但却没能体会她的良苦用心。男孩想是以为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招惹了对方回头
怒视,所以那手马上就缩了回去。
之后就是平静,几分钟之后那男孩没等散场就逃离了「作案现场」,完全无
视随后追出去的蔡诗曼。
那天晚上蔡诗曼失落极了,她感到为什么没有男人敢来爱她,她虽然美丽动
人,但她也只是个女人,再美丽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她有点自怨自艾,经
过邻居门前准备回自己宿舍时,她发现一个秀美的陌生女孩正爬在同班同学的床
上,那女孩穿得很单薄,肩膀上露出一段诱人的胛骨,蔡诗曼觉得她很动人,甚
至比自己还要动人几分,于是她抻起被子给她盖了上去。
「哦,谢谢姐姐。」那「女孩」翻身醒了,然而声音却分明是一个男孩的声
音。
「你……你是?」
「我是这床张艳的弟弟,我叫张勇。」
蔡诗曼说不出话来了。
她从没想到过一个男人可以长出如此秀雅纯美的脸,之后她就无可救药的爱
上了这个叫张勇的男孩。
她生活的重心从此转移,她每天给张勇做饭、洗衣服、甚至辅导他的功课,
看到张勇高兴她就高兴,看到张勇愁眉不展她就低头不语,有时看到张勇哭了,
她就比张勇还要难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张勇却不愿意这个姐姐这
样对自己,因为他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这个姐姐对自己的照顾绝不是「关照」那么
简单。
而他其实是对女人毫无兴趣的,这个特别的属性注定了蔡诗曼的无果……
「小萌,你说,我为什么命这么不好?」蔡诗曼此时与陈萌萌站在湖畔,光
着一只脚丫拨弄着湖水中的我。
「傻女孩,你根本不懂你自己,其实我也不懂你们女人。」我默默地回答了
那个问题。
「诗曼,你不要再傻了,你这么优秀还愁找不到男朋友,你要是愿意,回头
我给你介绍个好的,我保准我一介绍,结果你猜怎么着?」陈萌萌笑着问。
「怎么着?」
「一准来一个加强排。」
诗曼扑哧笑了:「还是你命好,有齐思远。我呢,说什么地久天长,都是骗
人的,可偏偏为什么连个骗我的人都没有。」
「这人啊,都是看别人好,羡慕得不行,我好不好你怎么知道的?」
「不好你们能经常那……那什么?」
「那什么?嘻嘻,死丫头,你是不是偷听我们了。」
「我哪有偷听,是你们『强奸』我的耳朵。」蔡诗曼羞红着脸强辩道。
「死丫头,信不信哪天我真让人强奸了你?」
两个女孩凝视着对方,又是扑哧一笑,眼神中却擦出了一丝火花。
此时离此不远的C湖附近,汤姆森正拥着珍妮火热的身体,从话语中可以辨
别出,他们现在除了情侣关系,又多了另一层关系。
「珍妮,我下个月再给你租金好吗?我的钱还没打过来。」
「可是汤姆森,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可我也没有多余的钱。以前有点存款,
为了和你单独住,我全都拿出来和你租了房子,你让我怎么办呢?」
「别急,宝贝儿,我有办法,我想办法。」汤姆森的眼睛快速的转动着,脑
海里快速搜索着一个又一个女孩。
「以后我们还是按月均摊吧,我住的久一点,交70%的房租,我觉得很公
平。」
「有了。」汤姆森忽然兴奋地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
「嘿嘿,我怎么会有事呢?」
当晚,陈萌萌睡得死沉死沉的,是的,她完全有理由睡得如此香甜,她有齐
思远。而蔡诗曼则不行了,她想念着汤姆森、想念着张勇、甚至是仅仅想念那双
电影院的暗手。
她觉得燥热极了,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她甚至觉得陈萌萌的呼噜声都蕴含着
男人的味道,那味道透过空气传她的身前,传到她的皮肤上,传到她的毛孔上,
她听凭这味道亢奋着她的神经,紊乱她的意志,践踏她的芳心,最终导致蔡诗曼
矜持了十八年的纯洁肉体醉倒在自己的十指之间。
……
她终于带着满足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陈萌萌起床后就觉得蔡诗曼哪里有一点不同了,她问蔡诗曼发生了什
么吗?蔡诗曼神秘地笑着,那笑容中又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无奈和诡异。陈萌
萌绝想不到那曾经的圣女已将她的处女膜永远地交给了曾经,就在昨夜。
之后蔡诗曼和陈萌萌的生活暂时都找到了各自的平衡,齐思远的身体却有些
不支了,这也难怪,每天一到数次的性生活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持久的,齐思远渐
渐发觉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命好,他看到了许多以前想象不到的事,比如见识一个
女人如何用他的身体当作工具,这不仅单单指男人的子孙根,甚至还包括男人的
嘴、手,甚至是大腿、等等。
他在床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在多数时候操控着他们之间进度的人都是陈
萌萌,他不明白这个原本自称「处女」的女人为什么忽然一下子懂了那么多。有
时,他们也玩一些扮演类的游戏,而每次轮到齐思远坐庄时,他都央求陈萌萌扮
演她的宿友——蔡诗曼,他会给陈萌萌带上一幅细细的金丝眼镜,再配合想象给
陈萌萌套上蔡诗曼不曾穿过的性感黑丝长袜。
而他也确实在前几次的扮演中变现得不错,但整体趋势却是越来越不行,终
于有一天,陈萌萌淡淡地对齐思远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齐思远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种露水夫妻的感情了,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假装说
爱我?骗女人很有意思吗?」
「我……你……」齐思远一时说不出来,脸却憋得通红。
「就这样吧,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就这样吧。」
是的,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三)
齐思远如今又是一个人了。
这几天他越想越觉得窝囊,于是他愤怒了。因为他觉得并不能因为陈萌萌救
了自己,就可以原谅她玩弄他的感情,他觉得他对陈萌萌是真心的,而陈萌萌却
只是一个婊子,甚至连婊子都不如。为此他大醉了好几天,他期望通过买醉的方
式来麻痹自己的精神,使自己不那么痛苦。
然而事实证明,痛苦在一个人想淡化掉的时候却总是驱之不散,最后他终于
鼓起勇气做了一回「男人」,他带着酒醒后的作呕和头疼决定去女生宿舍找陈萌
萌做一番理论,哪怕改变不了事实,他也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而正是他这一举动几近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蔡诗曼觉得自己的命越来越不好了,她开始变得多疑而且敏感。
以前如果有女孩不小心被吹起了裙角,蔡诗曼的脸竟也会红起来,那是她在
替女人害羞,但现在的她变了。此刻太阳刚从东边移过,正好与蔡诗曼宿舍东开
的窗子遥遥相望。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正冲刷洗染着昨夜的绝尘,使得它再度坠
入凡间。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原来是一个女孩打碎了手里的暖瓶,那破碎
的玻璃片在晨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之后从那附近路过的女生就会时常发出一声越过一声的尖叫,但这些尖叫声
在蔡诗曼看来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受到了惊吓或伤害,而是为了借此来吸引众男
生的目光。果然就有一个男生跑过来对出声的女孩问长问短,这个女孩子则面露
难色,虽不知道她说什么,但想来是说一些困难原由之类的话,之后她可爱地吐
了吐舌头,男孩就殷勤地接过暖壶和女孩边走边聊,直到消失在楼角。
蔡诗曼等他们走了,才不经意地哼了一声。此时她宿舍楼门口正好有一个瘦
高的身影向楼里迈进,她却完全没注意到。她收回目光转过头环顾了一下宿舍,
屋子里已经冷清清地只剩她一个人,陈萌萌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以往这个
时候,通常流浪在宿舍之外的本该是她蔡诗曼。
蔡诗曼轻叹了一声,穿着睡衣又回到了床上,忽然门外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敲
门声。
「是你吗,小萌?」蔡诗曼小声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蔡诗曼以为听错了,但她还是慢慢走到门前轻轻转动着把手,然
后就拉开了大门,接着她就感觉到齐思远的一只又硬又热的大手按在了自己没带
胸罩的乳房上。
齐思远其实对此也很意外,他本以为是陈萌萌故意躲他,所以躲在门上听了
许久,正准备不再礼貌并大力敲门时,他却没想到他触摸到了这辈子感觉之中最
好的奶子。那奶子真大,又圆又挺,齐思远感慨着,这让他一时难以放弃这短暂
的「激情邂逅」。
蔡诗曼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乳头痒极了,痒得她想笑,但她现在不
该笑,而应该把脸沉下去,然而她感觉齐思远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这种痒痒的
感觉比以前那电影院的暗手来的切实得多,她觉得并不坏。于是她的身体就一动
不动,但魂却似乎已飘回到昨天。
昨天晚上蔡诗曼陪着陈萌萌从T大湖畔散步回来后,就早早地「睡」下了。
当然蔡诗曼不是真的睡下了,而是在等待另一张床上那沉沉的呼睡声。平时陈萌
萌总是先蔡诗曼入睡,而且通常睡得非常深,只不过那天晚上的陈萌萌却比蔡诗
曼更难受,这原因不难理解,她早已过惯了有男人慰安的日子,这在她与齐思远
刚分手的那两天还不明显。
但后来她渐渐发觉她还是需要齐思远的,哪怕对方在床上的表现不那么尽如
人意,哪怕对方其实还吃着盆里看着碗里的,哪怕对方也许只爱她一点点,少得
可怜的一点点。
陈萌萌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斯乱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黑暗给了她
很好的心理保护。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裸睡,除了内裤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意穿,现
在她的右手就在自己的左胸上轻轻地揉捏着,捏着捏着她感觉自己的下面好像是
湿了,于是她轻咬着下唇把左手伸到了两腿之间,快速地搓揉着那中间敏感的肉
核。
内裤早已湿透,陈萌萌感觉自己的中指在里面搅动的感觉其实也挺舒服的,
然而快感虽慢慢地聚集着,却总是离最后那短暂的高潮差那么一点。
终于,陈萌萌坐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她想骂人,甚至想打人,
想哭,然后她便看到另一张床上背对着她的蔡诗曼。
「诗曼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呢?」陈萌萌自我安慰道,身子已经滑下床爬到了
蔡诗曼那边。等躺倒蔡诗曼旁边之后,陈萌萌的手开始在蔡诗曼光滑的肌肤上滑
行,她感觉蔡诗曼似乎哆嗦了一下,随后她发觉蔡诗曼连胸罩和内裤都没有脱,
而且还响着轻微的鼾声。当她的手滑到蔡诗曼胸罩上时,陈萌萌暗暗地笑了,那
胸衣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终于听懂了。
陈萌萌巧妙而熟练地单手就解开了蔡诗曼的胸罩,然后将一只手覆盖在对方
的酥胸上,她感觉蔡诗曼的乳房比自己的还要丰满一两分,而且更加细腻又富有
弹性,她用了握了一下,又缩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她觉得自己的不比蔡诗曼差
多少。
那冰凉的小手接着来到了蔡诗曼的腹部,她发觉蔡诗曼腰看起来虽然比自己
还要细,但其实身上的肉还是蛮多的,小腹一点赘肉也没有但又有极好的手感,
这就是所谓完美的身材吗?陈萌萌有一点嫉妒。之后那小手继续向下探寻,直到
深入蔡诗曼的内裤里,那里的淫水已经足够润湿整个手掌。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啊,死丫头。」陈萌萌笑着按了一下蔡诗曼的阴核。
蔡诗曼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哦……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想了。」陈萌萌道。
「我让你弄的也想了,讨厌。」蔡诗曼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会脸红。
「我们现在没有男人了,得靠自己。」
「我没做过,也不懂该怎么弄。」
陈萌萌一把抓过蔡诗曼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让她抚摸自己,然后又把手伸
回到对方的内裤里扣弄着,不一会蔡诗曼就忍不住扭动了起来,身体在床上一抽
一缩的,活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然后怎么办?」蔡诗曼喘着气问陈萌萌。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上来。」
「恩。」蔡诗曼说罢爬到了陈萌萌的身上……
然而最后还是陈萌萌取代了蔡诗曼的上位,可惜那两块塌陷的肉是怎么磨也
磨不出什么火花来的,所以彼此也就快乐不到哪去。
最终两个人怏怏地回到各自的床上。
「睡吧。」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句,睡去……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诗曼。」还是齐思远最先打破了那尴尬的沉
默。
「没……没事,你是来找小萌的吗?她一早就出去了。」蔡诗曼暗骂自己,
感觉下面竟似乎有了一点润湿。
「不,我来找你。」
「找我?」蔡诗曼一脸的不相信。
「是,诗曼,你知道吗?其实我那天是为你才自杀的,我找过你,但听说你
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非常优秀。我不想活了才到了湖边,只不过巧合让萌萌先
救了我,我为了报答她才和她好的,其实我并不喜欢她,而我自从见到你的第一
面起就爱上你了,那还是在咱刚开学的时候。」齐思远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然后
盯着蔡诗曼的脸期待着结果。
「是吗?」蔡诗曼使出女人最厉害的几招之一——装傻,然后就低下了头不
再吭声。
齐思远见蔡诗曼不吭声了,以为没有骗得了对方,就识趣地说到:「那我先
走了,诗曼,你保重,你最近脸色不大好。」
当齐思远转过身离开房间的一瞬间,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把这个叫
蔡诗曼的女孩搞到手,顺便报复一下陈萌萌,他如是般这样想着,脸上浮起一种
恶毒的狞笑。
至于蔡诗曼,她当然并不傻,她分得清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哄女人开心的假
话。然而人往往喜欢听假话,往往喜欢自己所编织的梦想,往往明知道那是个火
坑依然要去跳。不知道所谓「飞蛾扑火」到底是勇气还是愚蠢?她想,如果齐思
远说是来找陈萌萌的,现在她就没有理由不赶她走了,这一瞬间,蔡诗曼忽然觉
得这个男人本就是自己救回来的,难道他不应该更感恩自己吗?
蔡诗曼用她自己的逻辑安慰自己的良知与灵魂,她决定不告诉陈萌萌齐思远
来过的事实。
而此时陈萌萌正无聊至极地走在T大湖畔,她感到自己也许不该对齐思远如
此绝情。其实她不知道,如果她今天晚出来一会儿的话,那可能事情的结果就会
是另一个样子,也永远不会有后来的事。然而现实并没有「如果」二字,假如真
有如果,那么齐思远也许不该这么早选择报复一个女人,而且是用另一个女人。
因为女人若是怨毒起来,那手段才真会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点,齐思远也许有
一天会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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